爱与死的轮椅

死人一个

【沐三】酒逢

现代 客人x调酒师pa 

措辞无能 对酒不是很了解 有错我的锅

沐三双向感情已有 是捅破窗户纸的剧情((

秋夕第4夜 @夙旌瑜 

秋夕第6夜 @锦屏封゚ 


20XX年 


这里是市中心。


城市中最繁华,最糜烂的地方。


豪车载着名模美女从主干道呼啸而过,带起的风中能闻出香水、红酒与名贵雪茄的气息;街边高楼的灯光彻夜通明,照出楼顶泳池里左搂右抱的富豪浪子,玻璃窗里缓缓褪/去/衣/物的一/夜/夫妻;地下酒吧舞池里各色缤纷的人脸,小巷深处扶墙呕吐的酒鬼,大楼门前木然站岗的门童...夜色已然浓重,站在城市的平地上看不见比天黑的远山,戴沐白走出那栋钢筋猛兽时莫名想到。他越过两个鞠躬的门童,右拐,再右拐。

 

他的身影没入昏暗的小巷。

 

“欢迎”


清朗的男声被酒吧留声机里缓缓播放着的无名乐曲模糊了些许,伴随着玻璃杯轻微碰撞与仿真壁炉噼啪作响声。戴沐白带上门,迈步往吧台走去。店很小很偏,灯很暗,和烛火一并燃着橘色的光。高挑的蓝发人影微微低头,细细擦着手中的高脚杯,额前几绺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摆,单手拎起抹布一拉一提,叠成四方规整地轻放在台面上。他举着杯子仰头对着灯比照,纤长的手指轻动转杯,双眼微眯。光走过他的山根,鼻尖,唇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滑落,给他从领口露出的精致喉结镀上层金。

 

“你来了。”眼眸流转,他看向戴沐白,肯定的语气含笑。

 

戴沐白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手指轻敲桌面:“老样子。”工作一天后疲惫的双眼面对着唐三仿佛又活了过来,闪着调皮的光,看得唐三好阵无奈:“又哪乱学了?分点场合。”


边说着,唐三伸手,从身后的酒柜里抽出一支君度,清透的棕色液体跃入光泽泛泛的银色度量皿,推拉之间荡入早已备好的广口高脚杯;澄黄的柠檬从水中捞出仍带点水珠,水果刀干净利落将其一分为二。戴沐白支着脑袋,歪头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环握死扣,关节指尖泛了白,几乎同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一个颜色。柠檬汁水四溅,空气中炸裂一股酸涩的香。昏暗的光并不能阻止他看清唐三的眼睛。闪烁着专注、蔚蓝,眉角狭长,很合适。他想。他是庸庸碌碌的世人,鲜活的阳光从远山那头快乐地掠过城市,被钢筋水泥和楼外大块大块宛如劣酒瓶底的玻璃滤过了生命,变成了无机质的、只是单纯的热,落在成沓A4纸上会反光,生硬地喂食他时间的果子。每一枚都生涩得难以下咽。这座城里的所有人好似都被圈养,抢食劣质饲料,混得好的永远在队伍最前最前,被挤死的是那些心中吃大锅饭的高尚人。


除了唐三。他不知道唐三究竟是怎么一人支撑着这间几乎只浪费电的酒馆,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他总悠悠然,擦过的杯子一尘不染。常站的位置身后是红木酒柜,酒很多,瓶身的标签朝外,龙飞凤舞着各国文字。戴沐白猜测,有些酒或许连封都没开,陈列在那却仿佛时间暂停,身周不染一片灰。他是神吗,落入凡间不食烟火的神,永远圣洁净化人间的神,令众生不自觉靠近,顶礼膜拜的神。想到这里戴沐白微愣,自己与他的第一次相遇似乎正是如此。普通的加班点,普通地走出办公楼大门,却是鬼使神差地想换换新路走入小巷。他就站在吧台边,隔着层玻璃歪头冲他笑笑,他推门而入,听到了他的“欢迎光临”


从此他相信引力,虔诚地感谢命运的神。


“咔!”


开头是猛的一声,随即接连不断的碎冰声传来。利刃在唐三的手中仿佛绽放的花朵,从冰柜中刚取出的冰块还冒着白雾,冻得那只好看的左手指尖泛红,透明的冰化为雪色冰渣簌簌落入杯中的样子戴沐白已不知看了多少遍,每每专注于此却仍未嫌腻。唐三动作永远都是那么迅速而优雅,不过几个眨眼,一度量杯的龙舌兰就浇了下去,手腕一翻,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液体拉出一条澄金的线,轻轻砸回杯中。“啪”戴沐白比了个口型,小小的一声分秒不差地响起,唐三把玻璃高脚杯推给他,刚想抽回手又被一股温热包裹。


“?”下意识看去,只见戴沐白微低着头,宽大温热的双手紧紧裹住了唐三冰凉的左手。戴沐白的手掌心中生着一层薄薄的茧子,约莫是锻炼时被健身器材磨出来的。此时金发男人轻轻呵气,暖流令唐三因为寒冷而轻颤的手感到好阵抚慰。戴沐白抬头,神情带着专注。


他说,这是给你的小费。

 

然后他们一起笑了起来。唐三在笑声的隙里看戴沐白。金头发果然很适合他。他想。


不知他什么时候松的手,戴沐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熟稔的火辣感没入喉咙往下。再抬眸看唐三时,人已经蹲下去翻找吧台的小冰箱了。戴沐白饶有兴趣地看着唐三从冰箱里拿出一颗苹果,用水洗净,再咬下一口,将剩余的部分放在吧台上,空杯子的旁边。


再说一句话都是多余,戴沐白的手伸进柔顺的长发,按着后颈把唐三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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